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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论劳伦斯的真正栖居之地

2014年11月13日 论文检测样例 ⁄ 共 2480字 ⁄ 字号 暂无评论 ⁄ 阅读 849 views 次

维普论文检测11月12日检测样例:

随着工业化、科技化的深入发展,统治、占有的心态已经渗透到整个人类生活之中,人类对自然除了无休止的索取之外不再有敬畏之心,这将进一步强化了人与自然环境之间的疏离感和冷漠感。这正如温德尔·贝里所认为的:“没有对自己地方的全面了解,没有对它的忠诚,地方必然被肆无忌惮地滥用,最终被毁掉。”

那么何谓地方?很多生态批评家、哲学家都对地方意识的相关概念进行了阐释。生态批评家布伊尔在空间、地方与非地方一节中探讨了空间与地方的概念,他认为:“地方是赋予意义的空间,地方是可感价值的中心”。地方不是一个陌生的地点,而是一个具有神圣、崇高感,能够引起无限共鸣的想象空间。对于地方理论的理解,哲学家海德格尔也述说了自己的主张,谈到“人充满劳绩,但还诗意地安居于大地之上”,在这里他将地方与存在、人的栖居联系在一起,“栖居”即我们人是于大地上的方式。同时认为“栖居”的基本特征就是一种责任和保护,我们要在和平中安居,就是要保证栖居地的安宁,让“大地之上、天空之下”的一切事物按照自己的规律自由的发展,同时善意的关怀他们让其免受干扰。这就意味着海德格尔始终与自然万物保持着一种“和平”的姿态。这一地方意识的觉醒,使人们意识到地方的神秘崇高感以及关爱栖居之所的重要性,那人类怎样才是真正栖居于地方之上呢?海德格尔曾借用梅尔德林诗歌中的一句话:“人诗意地栖居在大地上”,这就是说“栖居是以诗意为根基的”,叶秀山先生在《何谓“人诗意地居住在大地上”》一文中说道:“人类在大地上的栖居是一种自在的状态”。在这里,诗意是一种自在、自由的境界,是人于大地上诗意的存在。二十世纪末现象学家爱德华·凯西关于境遇性的探讨让我们进一步的体会到什么是真正地栖居。凯西认为把我们的身体嵌入到大地之中,关注“作为地方的身体而不是物质环境中安居于地方”,与物质环境相比,身体与大地的真正亲近才是最重要的。在《重回地方》中他还写道:“正如不存在没有生命体的地方一样,也不存在可离开地方的生命体。”从生态的观点来看,这进一步说明了人自身与生存环境两者之间是紧密联系,不可分割的。的确,只有我们的根深深地扎入地方之中,只有在你属于大地的时候,我们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栖居。

 从生态批评家们对地方以及真正栖居的相关探讨,我们可以认为地方意识的加强有利于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以及人类对地方的依附和忠诚。然而地方的建构并不是把一个固定的地点当作“地方”来体验,而是一个处于进程中的事物。布伊尔在此基础上把人们对地方的依附分为三个层次:记忆地方、本土地方和全球想象,这三个地方层次是逐步递进的过程,从对曾经生活地方的回想,扩展到故乡之外的漂泊,它可以是在本土地方的追寻,也可以是跨国层面的想象,这是一种完整的地方意识的建构。人们对地方的依附扩展到离家园越来越远,到达另外一个国家甚至另一个半球。而劳伦斯本人也注意到了建构地方意识的重要性,他自己也曾说过:“无论你怎么称呼它,地方精神都是一个伟大的现实。”劳伦斯在他的生活经历及创作中直接体现了自己完整的地方意识,同时也表达了自己对目前人类生存环境的担忧。他把自己所生活的时代称作一个“悲剧性的时代”,作者对所处时代的否定是彻底的,但作者并没有失去希望,在这毁灭的废墟上,“我们要建立一些新的小小的栖息地”。那么劳伦斯是怎样找到属于自己的真正栖居之地的?     

 一、儿时记忆的家园

 人们对于故乡的依恋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天性,作家似乎都患有一种顽固的“怀乡症”。那么,人们为何如此记挂着这个地方?其实故乡不仅包含着生机万物的自然环境,还包含着血肉相连的亲情,是人们生命的起点。更为重要的是,故乡是一个“现在不在场,被记忆虚拟的、被感情熏陶的、被想象幻化的心灵境域”,这种地方意识中蕴含着复杂的个人记忆的风景,每个人“对自己的过去都有一种意识”,人们对儿时成长地的记忆会影响以后所有生活地的反应,儿时记忆中的任何风景,会在记忆中不断的放大和叠加,既使是再寻常不过的地方,也会唤起人们内心的神圣感。因此,“记忆地方”是人们内心深处最完美的栖居之所,也会成为人们现在和将来寻找地方最初的摹本。

  1、记忆地方

“记忆地方”在人们的脑海中一直保持“自然”状态,那是比世界上任何地方都美好的存在,它会引起深深地情感上的满足,成为人们心中无法割舍的情节。我们可以从劳伦斯的随笔、书信、传记里看到作者心中的故乡。劳伦斯在他的散文《诺丁汉矿区杂记》中就描写了他儿时记忆的地方:“儿时和青年时代的故乡,仍然是森林密布、良田万顷的旧英格兰,没有汽车,矿井不过是偶然点缀其间,罗宾汉和他乐观的伙伴们离我们并不遥远。”儿时的家乡是个生机勃勃的地方,绿草如茵的小山谷、清澈见底的小溪、滚滚的麦田,这是一个值得永久守护的记忆之地,在劳伦斯的心灵深处,这片故乡永远保持着生态自然最本真的样子,“在我眼中,它过去是、现在依然是美丽至极的山乡”。

 劳伦斯常常提起“我心中美丽至极的山乡”,他在给友人的一封信中这样写道:“从左边的克里奇看过去,前边是安德伍德森林,海帕克森林在右……向又转,朝着安德伍德,走到一处靠近水库的农场门房前……沿着人行道穿过森林,就到了菲利磨坊……下到小溪,继续上坡,直到一处崎岖不平已经废弃的牧场,它叫安奈斯列……那是我心中的故乡。”劳伦斯迷恋这片土地,这里的森林、农场、水库都是劳伦斯儿时的乐园,其中离家不远的海格斯农场是劳伦斯心中最美好的地方,这里不仅风景迷人,更是他的恋人吉西生活的地方,他曾无数次穿过林间去吉西家的海格斯农场。吉西在《一份私人档案》中曾回忆她与劳伦斯两人在海格斯农场附近的林中漫步的情景:“那树林对我们很有吸引力,那树阴,那树叶的沙沙呢喃,那灌木林散发出的强烈的气味,野鸡发出的鸣叫,松鸡翅膀的拍击,都给我们惊喜,盛开的花朵使人赏心悦目,花的品种很多:银莲花、紫罗兰、勿忘我、风铃草,我们在林间吮吸他们散发出来的浓郁的芳香。”劳伦斯与吉西融入到大自然之中,静心去感受自然生命发出的一切声响,他们深爱这片土地,这是给他们留下的最后一片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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