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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异域世界的向往
工业文明这股腐败与占有的河流不可阻挡的蔓延到整个欧洲,这片衰败的土地已经四分五裂,人们只能选择在更广阔、更遥远的土地上继续追寻。人们依靠想象的力量,对远方某个区域产生熟悉感和依附感,这个虚构的地方是人们通过想象给自己寻找的另一栖息之所,一个努力追寻的“原始之地”,是一种“自我发现的乌托邦工程”。它可以是真实的地方,也可以是完全虚拟的世界,既是作者从未到达过此处,也可以对这个“想象的地方”产生忠诚和向往。
早期的尝试
劳伦斯在栖居之所的寻觅中扩大了其地方的范围,在跨国的层面上调整焦点来关注地方,通过与其他地方的互动来寻找新的乐土。这片乐土无疑是在异国他乡,但具体在何处,却是一个不断追寻的过程。起先,劳伦斯对欧洲之外世界的认识多来自间接经验,没有实际的欧洲之行。从他的姐妹篇小说中可以看到劳伦斯对异域世界的向往,《虹》中斯克列本斯基谈起对非洲的印象,唤起了厄秀拉对非洲的强烈的好奇心:“那些不可思议的夜晚充满了血腥味儿,黑人崇拜它,崇拜着黑夜。”作者借斯克列本斯基之口表现对域外世界的关注。在《恋爱中的女人》里伯金对西太平洋地区和西非雕像的赞美:“最纯粹的肉体知觉、文化发展的巅峰”,呈现了作者对异域原始艺术背后所蕴含的奇妙、未知的生命力量的崇拜。从以上的作品中我们可以看出,劳伦斯在这一时期对栖居之所的追寻只是一次有意识的尝试,对域外之地的描述多是来源于间接知识,地域选择也并不统一,但是这也是一个很好的开始,劳伦斯已经开始有意识的向欧洲之外寻觅栖居之地做出了努力。
2、美国追寻
早期的尝试为劳伦斯最终把栖居地落实到美国做了有益的准备,从1922年起劳伦斯开始了他跨国漂泊生涯,经锡兰、澳大利亚,最终抵达美国,他把这片乐土称作“拉那尼姆”,在给友人的信中表达了对此地的向往:“欧洲再也不存在了,它只不过是过去遗留下来的一片废墟,我想去美国,我相信美国是一个新的世界。”劳伦斯试图走出西方文明圈,走向边缘化的美洲土著文化探索生态智慧,倾听荒原的声音,以此来改变西方人眼中的上帝。在海外漂泊期间,劳伦斯创作了“美国追寻”系列小说,它们以追寻“异域原始文化”为主题。在这里美国已经不单是一个地域的想象,更大意义上是对异域民族文化的想象,作者不是用自己的方式构建一个乌托邦世界,而是把它作为一个自己所向往的地方,对一个来自远方的人来说,它是一个真正的圣地。
对美国的追寻在劳伦斯心中酝酿以久,早在意大利的漫游时期就初见端倪。在意大利创作的长篇小说中主要背景和事件都是劳伦斯在意大利的见闻,但我们仍然可以从中感受到美国的存在。《迷途的少女》中我们可以发现一个细节女主人公爱尔维娜重获新生是与西西欧的相遇,而西西欧在文中不是以意大利人的面目出现的而是剧团演员美国印第安人,爱尔维娜是被他装扮的印第安人野性神秘的美所征服的,虽然同西西欧去了意大利,但在最终俩个人商定要前往美国。另一篇《阿伦的杖杆》里两位女性约瑟菲娜和托雷夫人在阿伦的旅途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她们唤醒了阿伦男性的欲望,坚定了出走的决心,但巧合的是这两位女性都具有美国印第安人的血统。在小说结尾阿伦对作了一个未知世界的梦极具象征性,虽没有确定目的地在美洲,但确是一个值得追寻的美好想象。我们从中不难看到劳伦斯对“美国想象”的影子,但此时的小说对美国的想象还处于一种无意识的状态,或者说作者对美国的理想还没有真正的落实。而小说《袋鼠》是劳伦斯途径澳大利亚的创作,是劳伦斯“美国追寻”中一个很重要的环节。主人公索默斯和他的妻子哈丽叶对澳大利亚辽阔的土地和独特的风土人情充满了好奇,把它看作是一个广阔而神秘的国度。然而长期的居住,人们觉得这里的一切都物质化了,人们内心的自我已逝去,人像是机械动物。澳大利亚不是劳伦斯心中真正的“拉那尼姆”,作者必须不断前进努力寻找真正的栖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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